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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规的配资 他是黄永玉的邻居,竟被齐白石主动收为弟子_李可染_李苦禅_赵子龙
1953年正规的配资,28岁的黄永玉带着7个月大的黑蛮,从香港回到北京,准备到中央美院教书。
在表叔沈从文家住了一段时间,学校给他安排了新住处,大雅宝胡同甲二号。
在这里,他结识了第一位邻居,44岁的李可染。
黄永玉说,他才44岁,那算什么年龄呢?太年轻了。
北京东城大雅宝胡同甲二号,是中央美术学院教师宿舍。
我们现在叫得上名的艺术大师,都在那里住过,前院住着李苦禅一家、油画家董希文、实用美术系主任张仃。
胡同拐角有家酒铺,李苦禅下班经常去那里喝两杯,董希文也会时不时喊儿子去打酒。
中院是黄永玉、工艺美术家柳维和夫妇,李可染住在后院。
展开剩余94%在大雅宝胡同的时光,恐怕还是李可染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。
(李可染、邹佩珠夫妇)
李可染和李苦禅,二人都姓李,又都是齐白石的学生。
李苦禅这人,除了爱画画,还好京剧,上过他研究生班的谢志高就回忆,“他上课,画两笔,一会唱两句京剧,他能唱黑脸。”
但他也因此出过糗。
中央美院一年除夕晚会演出,李苦禅在京剧《黄鹤楼》给自己安排了个赵子龙的角色。
他特意邀请了白石老人来看,坐在第一排中间的大软沙发。
锣鼓响起,到赵子龙出场,结果“赵子龙”又是高底粉靴,全身扎的重靠,刚走了几圈场子,已经累得半条命没了。
到了报上自己名号时,赵子龙“啊”了半天,又“常”了半天,“山赵子龙”卡喉道里出不来了。
大家笑得前仰后合,一群人结伴回去甲二号的路上,李可染还学着李苦禅刚刚的样子,“啊!啊!啊!啊!常!常!常!”把李苦禅的脸都喊红了。
李苦禅唱京剧,李可染会拉二胡,拉得特别好,可以说,绘画“耽误”了他变成一个超级琴手。
他的夫人邹佩珠曾说:“孙佐臣是京剧的,拉胡琴的是第一把手。
他看李可染那拉胡琴的时候说,你这个拉的胡琴,你再认认真真地搞两年,你就成为一个名家的。”
(李可染拉琴)
在甲二号,大家要么聊绘画,要么各显额外的“神通”,李可染拉琴,李苦禅、常浚清唱,他们俩唱累了,就要黄永玉替唱。
黄永玉哼了两段,李可染拉完之后停下来,用一种特别认真的语气问他,“你是哪年的腔?那么古?我琴都跟不上。”
黄永玉不敢说自己半吊子水平。
有一回,李可染和黄永玉去看日本大相扑,场面很隆重,但黄永玉觉得一般,不过瘾。
结束后跟李可染交流了一下观后感,李可染立马噌的站起来,原地给他来了一段:
“你看,这么对面来个骑马式,怒目金刚,以为要动手了,忽然松下劲来。
各人在竹箩里抓一把盐,那么撒,这么撒,东撒,西撒,撒过了,拿花扇子的人又唱起来。
又是对面来个骑马式,又是怒目金刚,以为要动手了,拿花扇子的人高举起扇子,发出几次怪声,以为要扑上去了。
哈!又松下劲来,又去抓盐……好不容易等到真扭在一起的时候,‘哗’的一声,出线就完,不到三秒钟!”
他一边笑,一边比划,特别有意思,比日本大相扑还要精彩。
快乐是真的快乐,但李可染的快乐总是“张弛有度”,他很少快乐,更多的时候,他都绷得很紧。
1946年,在年轻的44岁之前,更年轻的37岁,李可染收到了两份聘书,一份北平国立艺专,一份他的母校杭州艺专。
最后,他去了北平,“我们这一代人最大弱点是笔墨功夫差。北平有齐老在,有黄老在,我是一心冲着齐老师、黄老师来的。”
但真到了齐白石面前,李可染又胆怯了。
(齐白石与李可染)
他带了自己的20张画,在徐悲鸿的陪同下,去拜访齐白石先生。
白石老人一连看完他的画,惊叹:“30年前我看到徐青藤真迹,没想到30年后看到你这个年轻人的画……”
这个评论,不仅肯定了李可染的画作,白石老也夹带了自己的感情。
他曾说过:“青藤雪个远凡胎,缶老衰年别有才。我欲九原为走狗,三家门下转轮来”。
徐青藤(徐渭)、雪个(八大山人)、吴昌硕都是齐白石的偶像。
如今说李可染有徐渭的味道,就是变相同意收他为徒。
可惜,李可染谦卑过了,白石老人没有明说,他就不敢妄下定论,连白石老人最后留他吃饭,他也继续礼貌生分,拒绝了他。
后来还是白石老人等不及了,喊三儿子齐子如去问他还拜不拜师,这才真正拜上了。
齐白石曾被外界批小气,螃蟹要数清楚才能让保姆去煮,招待客人的点心是陈年老古董。
但对李可染这个弟子,他尤其慷慨,刚拜师不久就给他一盒上好皮纸,西洋红印泥说给就给。
李可染讲笑话的能力也是独一份,笑话的笑点藏得很深,例如他说的:
“一个胆小鬼遇见蛇,大吃一惊,另一个朋友说,有什么好怕的,又不是青蛙!”
恐怕在李可染的笑话里,青蛙的恐怖程度才有幸赢了蛇一次……
写不重要的材料时,别人写得恨不得笔飞起来,李可染则一个一个字写。
有段时间因分馒头分得不均匀,还会内耗,拜托黄永玉制作一把小刀,把馒头割得工整、均匀,他才如释重负。
1954年,李可染、张仃、罗铭三人联合举办水墨写生展。
展览结束,李可染特意到邻居家董希文家请教,董希文向来有话直说,他是直肠子,他直言道,“还是没有油画有表现力”。
李可染因为这句话,焦虑失眠了一整晚。
他一生谨慎、小心,好像胆子全给了画画。
到画画这件事上,李可染的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,用不完的胆子。
黄苗子也说:“可染作画有胆,而做人却十分慎重矜持。”
“可贵者胆”、“所要者魂”,是李可染刻的两方印章,他说:“胆”者是敢于突破传统中陈腐框架,“魂”者,创作须有时代精神的意境。
新中国成立初期,国画被撇在主流之外,他们觉得国画不就是一群文人在“搔首弄姿”吗,画些花花草草,一点烟火气也没有。
当时还出现了彩墨画代替国画的声音,中央美院的好多学生也看不起国画,不爱上国画课。
张仃回忆:“解放时,中国画奄奄一息,面临绝境。
当时美术学院学生几乎没有愿学中国画的,素描好的进油画系,差点进雕塑系、版画系,最差的进中国画系、实用美术系。”
中央美院国画专业的老师们,个个遭受冷遇,李苦禅被打发到工会干杂务。
李可染无课可上,没办法只能去教水彩。
现实的让步,只是迫于生计,但李可染始终认为,国画可以展现当代生活,决心改革国画。
他和邻居张仃商量、探讨国画的出路,每天一同去上班的路上,两人聊的都是国画,跟在后头的张仃儿子张郎郎都快听晕了。
1954年,张仃、李可染的江南水墨写生,被艺术史家称为“新中国山水画的里程碑”,那是他们探讨的结果。
结果,大家看得见,背后的艰辛,只有李可染和张仃才知道。
当时,张仃快40岁,李可染年近50。
张仃说:“与可染最初在富春江一带写生,生活条件很艰苦。一次住在一个生产队小阁楼上,夜里蚊子很多,睡不安宁。
每日佐饭的是山上野笋,因笋老煮不烂,一周过后牙床已疼痛。但我们每天都乐在其中。”
辛苦、搓磨、两人的努力、想要向公众证明国画的决心,全押在这次写生展里了。
李可染才格外注重外界对这场写生展的评论,也才会焦虑到睡不着,国画的出路在哪里,这个问题一直悬在他心上。
显而易见,他对国画革新的大胆,也甩不掉他那份谨慎的支撑。
韩天衡回忆最早与李可染先生的接触,来自于战友的一篇笔记。
那位战友曾经到中央美院进修,听过李可染的课,韩天衡就跟他借来看看。
其中一节课的笔记是谈绘画,里面记了李可染讲的两个比喻:
搞艺术的人对待艺术,一定要像“狮子搏象”,要投入去搞,说夸张一点,要拿出向死而生的决心。
还有一个是,搞艺术不能“撇油花”,一锅大汤,油花浮在表面,真材实料往往都沉淀在下面,所以不能只是以撇点表面的油花而满足。
他托韩天衡刻印章,“在每一枚要刻的印章的边侧,他都用宣纸裁成小方块,然后端正地以毛笔小楷写上要刻的印文,粘在印石上,以防石头搞错、文字刻错,很郑重其事。
见微知著,知道了他是一位非常严谨、处事缜密、一丝不苟的艺术家。”
哪怕是到了80年代,中国画依然有关于“穷途末日”的论争,李可染写下了“东方既白”四个字作为回应,继续谨慎且大胆地,用着蛮劲变法。
只是这次用力,他坚持不到10年,1989年李可染去世,享年82岁。
还没有过完两个“年轻”。
李可染44岁时,黄永玉说他太年轻了,可他不到40岁的时候,就已经说出:
“我们将近40岁的人,如果不向传统学习,不向前辈大师学习,让传统在我们手里中断,那就会犯历史性的错误。”
年轻的他,早早就把中国艺术的使命扛在了肩上。
参考资料:
1、李可染艺术基金会|李小可:纪念李可染先生逝世三十一周年 2、黄永玉|比我老的老头——大雅宝胡同甲二号安魂祭,谨以此文献给可染先生、佩珠夫人和孩子们 3、中国齐白石艺术研究会|孙美兰回忆李可染拜白石为师过程 4、澎湃新闻|水墨写生:张仃、李可染在1954 5、张仃|李可染艺术的师承与创新 6、张郎郎|大雅宝旧事 7、韩天衡|追怀与李可染先生的交往 8、胡桂林|胡桂林记李可染先生:事如春梦了无痕下面是李可染作品欣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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